今天说的这位艺术家杜列,可能是我接触过的最“有钱任性”的途家民宿房东。
曾经想要跟蒙古人赛马,却遭到了对方的不待见。所以他干脆不言语,每骑1000米就撒100块钱,捡不捡随你。
“想要赚这钱容易,那必须得正面接受我的挑战跟我赛马。” 一说到这,杜列还是一脸得意。
比起于大爷耳熟能详的三个爱好,杜列也有一套自己的“3+1”兴趣,骑马、越野、滑雪+做民宿。也许是过早承担过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总觉得杜列现在把一切看的很淡,与他的兴趣和好心情比起来,那些能用钱解决的都是些小事。
也就是凭着这股豪迈冲劲,杜列很快跟那群性情相投的蒙古汉子打成一片,有几个甚至成了十几年的知己兄弟,跟他搭伴在京郊开了马场……
民在前,宿在后
采访安排在杜列位于顺义罗马湖艺术区的艺术民宿——杜公馆里进行,这也是他在北京生活的家。
初冬的午后总是很迷离,阳光透过房间的大窗照进来,慵懒的晒到脸上,不自觉让人想困觉。
“你可以像我这样,躺着聊天会比较舒服。”杜列像个孩子一样向我们展示他沙发的高科技:身子往后一靠,脚勾住脚踏一抬,整个柔软皮质的沙发背就倒了下去,人可以软踏踏瘫在里头。
气氛瞬间就轻松了很多,整个采访反倒像个久违的朋友来家里做客一样。杜列随手把热水杯放在茶几,“想喝水你们就自己倒啊,没那么多事”,说完人又轻松躺了回去。
很舒缓的聊天,即使空气中有稍许的沉默,也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在思考。
“其实我觉得现在很多民宿都变味了。好多公司批量去生产,去营销,搞得更像是模式化了”。”杜列突然打破了常规话题,表情凝重坐了起来。
“民宿民宿,毕竟民在前,宿在后,所以还是要以人的气息为本。我理想中的民宿,是一个信任和分享的空间,一定要有主人独特的生活气息在里头”。谈起自己的杜公馆设计,杜列形容说就是全凭自己高兴。因为整个创意风格随心随性,点点滴滴没有一张设计图,完全靠现场头脑风暴和即兴创意完成……
但你再仔细一看,房间那种被风化、被腐蚀的感觉,其实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细节的装修程度也是令人咋舌。房间最后历时4年多完成,搭配时空感的设计、做旧的家具、墙面震撼的作品,还有石头木头和砖头的融合,瞬间让你有种被拉扯进时光的感觉,但又微妙的感觉到质朴和自然。
高贵又亲和的“艺术藏品”
王小帅搞创作来这住过半个月;左小祖咒亲自在厨房里下厨,顾长卫和蒋雯丽常来这里做客;2017东京电影节编剧导演周子阳获奖作品《老兽》、2018年金马奖编剧导演胡波获奖作品《大象席地而坐》,两部剧本全都诞生于此;就连德国王子乔治,也不远万里慕名而来……
听到这里,你是否和我一样,觉得这所民宿是一座高不可攀的“艺术殿堂”,甚至是个豪华私人会所?
答案是肯定的,杜公馆的藏品和人脉价值,确实难以用金钱估量:像乾隆年间书法家杨周冕留下的匾、当代艺术家左小祖咒的画、川剧高宠的戏服、设计师自己的肖像画等,全都挂在房间内,而且每一幅墨宝、每一寸画作、每一件工艺品,都是真迹。
这里无疑成了艺术生活群体的伊甸园。难怪有人评价说,生活在杜公馆,就等于坐拥了亿万藏品,这的确不是夸夸而谈。也就是这样一座艺术圣堂,如果不是杜列做了大胆糅合和连接,把它作为公共艺术空间分享出来,可能很多人对生活和艺术的体验就会在此止步了。
“艺术绝对不是独立出来高高在上的,艺术民宿也一样,我希望它能和周围有共鸣的人和事融入到一起。” 所以,杜列在途家网上线了杜公馆的官方预订,他希望可以让更多的旅行者来这里体会艺术生活,欣赏空间和时间重叠下的美。大家闲暇时候也可以与更多艺术家面对面攀谈,聊聊艺术与人生,分享各自的故事阅历,有些甚至还可以在一块完成创作。
“这里是我的工作室和家,完全按照我的意愿和喜好设计,所以最后吸引来的肯定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会与我有着相同的美学认同”。杜列说,民宿在途家上线后预订非常火爆,很多摄影师和杂志慕名前来拍摄,另外也有不少爱热闹的年轻人和艺术家过来聚会,甚至还有好几对新人在这里求婚成功了。
“算起来我这也算是一座福宅了。”杜列乐着抿嘴嘬了口烟斗,烟圈就这么忽扇扇的飘了出来。
“对了,这厨房也是特别大,下回希望你们也能来,我让大厨给你们做饭,尝尝我这儿的手艺!” 杜列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