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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最大土葬场:占国土面积的5%,政府要推填遭民众反对

都说中东最有钱的国家是沙特阿拉伯、迪拜和卡塔尔,面积仅767平方公里的巴林王国常常被忽略,实际上,早在2007年巴林的人均收入就超过了1万美元。有趣的是,巴林还是全球第一个主动放弃石油经济,转型以银行和旅游业为主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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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林地处沙特与卡塔尔之间,是波斯湾盆地中唯一的群岛国家。由于中东沙漠强劲的西北风将沙土吹入这片区域,海水温度因而常年保持在30℃以上,降雨稀少气候干燥极不宜居,城市化建设难度比邻国要高出很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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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难以解决的困难迫使巴林人另辟蹊径,1971年独立后,巴林依靠石油经济迅速跻身高收入国家行列,如今人均GDP达2.9万美元。联合国早在2006年报告中,就将巴林评为阿拉伯世界经济发展最快的国家,经济政策自由度排名全球第十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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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是开采石油还是发展金融和旅游业,都必须大刀阔斧的征地以便开展基础建设,可伊斯兰国家的土地所有权极其复杂,尤其是征收私人和宗教产权的土地令巴林头疼不已。更让巴林政府为难的是,超过5%的国土面积都是土葬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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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林土葬场总面积被认为是全球规模最大也是最集中的,全国1平方公里以上的土葬场就有11个,合计面积超过40平方公里。这个数字在动辄百万平方公里面积的国家不算什么,但整个巴林也才767平方公里,这还是过去60年中推填无数土葬坟墓后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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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巴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土葬墓呢?英国地理学家布莱梅的推测很快被考古学家证实:巴林数以百万计的土葬墓与2000多年前的美索不达米亚和印度河谷文明有关,曾经是两个文明世界之间最重要的贸易中心之一,也是古代中东人口最密集区域,这些墓葬中有至少超过一半是其他国家的死者(或运来、或死于巴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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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乎两个文明之间的巴林在3000年前也诞生了所谓的“迪尔蒙文明”,但在巴林主岛北部挖掘出的“迪尔蒙皇帝”钱伯斯墓中,所有陪葬品及骆驼皮上使用的却是早已失传的、类似犹太语的语言,且沿袭的居然是家庭群葬式。

在伊斯兰丧葬习俗中,从未有过家庭成员全部葬于同一个墓穴中的先例,这座“皇帝墓”给了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更多的挖掘和考古空间。通过与其他普通土葬对比后得出结论:皇家坟墓一般有4-5层结构,高度超过9米,以金字塔布局为主,依身份层级不同逐层减少,贫民坟墓就是一捧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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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林北部出土占地面积的最大土葬墓是一名贵族所有,3层结构内的27个墓穴共埋葬69人,人类学家分析DNA后确认是家族亲属关系,并分析每个家庭平均有1.6个儿童,人均寿命低于40岁,陪葬品有象牙制品、石罐、陶器和铜制武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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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帝和贵族单独墓葬区不一样的是,巴林几乎每个城镇郊外都有一座空旷又触目惊心的平民土葬场,高度和大小都几乎一模一样的坟堆密密麻麻,咋看分布毫无规律却恰到好处的将城镇围拢,也正是这些坟堆的存在,令巴林政府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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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5年科考,各路考古专家都认为这些土坟的年限跨度超过3000年,既有比“迪尔蒙”时期还早的未知古墓,也有中世纪和现代伊斯兰坟墓,就连殖民期都有英国人的坟墓记录在册。更令人不解的是,其中部分坟堆下面还有1-3个不等的古墓。

造成土葬墓层叠,巴林土地稀少和风沙肆虐都是主要原因,当“前人”的坟墓被沙漠带来的砂土覆盖后,后人也只能就地往上填埋新的土坟,久而久之就有了“墓上墓”的现状。在本地人的风俗和宗教中,无论坟堆下埋葬的是不是祖先都不允许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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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林政府早早就对国民表示过“土地压力”,并且在过去60年中已推填了90%的无主土葬墓,为住房、公路和其他基础设施腾出空间,理由是“60年前人口仅14万,如今人口近160万”。但哪怕如此,仍有数十个土葬场的百万座土葬墓无法推填。

在现代人眼里,土葬毫无疑问是浪费土地又与环保理念相距甚远的丧葬方式,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却指出这些土葬墓“有极大的古迹和文化意义”,并于2016年主动邀请巴林文化部提出世界遗产申请,2019年将其中的11100个土坟堆列入世遗名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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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这么说,除了这一万多座具有古迹成分的土坟堆外,巴林其他土葬墓迟早都会被推填,其中大部分都是本地人的先祖墓群。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受保护的一万多座古墓埋葬的都是异教徒,不少民众为此坚决反对推填土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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