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伙子在战争中逃难,掉进了一个尸坑,当他发现坑里全是女尸的时候,他硬了。
“当时那个年纪,刚知道男女的事,憋不住,又兴奋又害怕,我就想拿手给自己弄......弄完一回,又有反应,就再弄......”
“又一具女尸砸下来,就那一下,我就软了。这辈子就再也没行过。”
夜行者的故事总是10秒让人肾上腺素一紧,比如说在路边撒夜尿,“脱了裤子正尿着,低头一看,尿浇开烂菜叶,露出一小排黄黄白白的东西,细看是人的牙。一个烂掉的人头仰着脸,尿顺着牙流进嘴里。”
讲这些故事的人把自己称为夜行者,更像是地下世界的侦探。“做夜行者满足了对离奇故事的热衷和我的调查癖。”
性、死亡、排泄物总会出现在夜行者的故事里,日常生活中每一个奇怪的小事件背后可能就是一宗宗的偷抢拐骗和一件件奸杀淫掳。每天的生活比全身带环儿的朋克躁多了。
最精彩的部分在于,越是奇怪,你越发现这一切可能是真的。
“北洋夜行记是我太爷爷金木留下的笔记,记录了1911到1928年期间他做夜行者时调查的故事。我在金家老宅,将这些故事整理成白话,讲给大家听。”
根据祖宗的笔记,和各种资料的考核,《北洋夜行记》呈现了一百年前老北京的荒诞离奇。民国时期格局乱,信息自由,地上地下世界的界限迷糊,每一个夜行的故事都更加非理性。
五四运动当天的车夫在街上强奸案,扯出义和团往事。
民间传闻八国联军摆阴门阵、阴毛旗。“大毛子让几百个女人赤身裸体,站在墙头,手里拿着腌臢东西,还把孕妇割了肚皮,钉在朝外的门上。”
打起来之后的义和团骑虎难下。
“洋人在前面开枪,不让义和团往前冲,清兵在后面开枪,不让义和团往后退。”
“装死装到了晚上,我和表哥爬起来跑。
妈呀,地上一下爬起来几十个,都是装死的。”
从走失的小孩,找到一个神秘马戏团,还原民国freak show的黑暗世界。
乞丐改造小孩,靠畸形秀赚了好多钱。
大头人:“把小孩放进缸里,只留个脑袋在外面。坛子底上开个洞,供屎尿流出。精心喂养小孩几年,脑袋长大,身子不变。长大十岁,敲碎坛子,就成了大头人。”
白骨精:“用细绳把小孩胳膊扎紧,时间依旧,胳膊血液不通就坏死,皮肉腐烂,只剩骨头,再用药,不让小孩发炎死掉。”
会唱歌的猴子:三五岁的小孩改造而成。“他们先用药膏把小孩身上的皮肤腐烂,再用猴毛烧成灰,混合成一种膏药,敷在全身。内服一种药剂,让伤口不发炎,等伤口愈合,身上就是生出猴毛,还能长出尾巴。”
女权运动份子其实是男的,不管是按摩还是催眠,最终为了强奸女人,有时候也搞搞男人。“怎么可能?他给我催眠时都快亲我脸上了。”“鸡巴是真的啊,说有半寸长!”
被点穴的感觉“一只粗硬的大手已经扣在我手腕上,剧痛从胳臂传上来,直接刺向心口,手里一松,枪掉了。那人用指尖在我胸骨上一戳,我直接瘫倒下去没了知觉。醒来的时候,我还在原处躺着,那人已经不见了。我想站起来,一使劲却浑身刺痛,动不了了。”
笔记里常出现3个人,是这一系列故事的主人公。和福尔摩斯一个配置,一个男主角、一个副手,一个女人。
男主角是作者太爷爷,曾经抽大烟,在八大胡同厮混,总和鲁迅喝酒,帮太监找过宝贝,杀过东北军阀,甚至参与过韩国革命党偷军火的案子。“我太爷爷是个爱惹事能打架,又爱装逼扮文艺的人。”
副手小宝是既能验尸又能打架,会真的中国武术,不爱用枪。“小宝也会使枪,但基本不碰,反倒每天练功,从没落下过。他经常说,枪用得多了,就总想着依赖枪,会变笨。”
书的封面打开之后,正面是金木的手记
作者最后也没搞清楚女人戴戴是不是他太奶奶,戴戴过着一种混搭的生活:七八岁就读书写字,上新式学校,十四岁时家里却突遭变故,被一个远亲卖进了粉子胡同做妓女。
在粉子胡同待了三年多,戴戴主要做了两件事:读侦探小说,给姐妹们讲小说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