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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大剧院原创舞剧挑战现实题材 传唱18年 《天路》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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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场,看到神鹰披着霞光,像一片祥云飞过蓝天,为藏家儿女带来希望……”2011年,一曲旋律悠扬的歌曲《天路》唱响祖国大地。至今,这首歌曲已经传唱18年,并以独唱、合唱、民族、美声、通俗等多种演唱形式和风格进行演唱。6月30日到7月3日,以这首传唱大江南北的藏族风情歌曲为基础,由著名舞蹈编导王舸、中国舞蹈家协会分党组书记罗斌、歌曲《天路》作曲印青、青年作曲家杨帆为主创团队的原创舞剧《天路》,将在国家大剧院首演。

舞剧《天路》是国家大剧院为“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暨青藏铁路建成通车12周年倾力打造的原创舞剧。日前,舞剧《天路》的排练已经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无论是温馨幸福的“回忆”、充满误会的三人舞“相遇”、喜气祥和的群舞“春种”,还是热闹欢快的“拥军”和浪漫缠绵的双人舞“情愫”……每一个舞段都经过了团队的细心打磨。风格浓郁、情绪饱满的肢体语言,将藏族地区人民的善良与热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年写《天路》只用了两三天

歌曲《天路》之所以传唱18年不衰,是因为歌曲本身赞颂了发生在青藏高原的奇迹。作曲家印青在舞剧《天路》中担任音乐总监,他在接受采访时告诉北京青年报记者:“当时创作歌曲《天路》的时候也是听到青藏铁路即将修建。我和词作家屈塬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因为在这之前我们去过很多次西藏,也了解到修建青藏公路时大家付出了怎样的牺牲。多年后,飞机也通航了,但是铁路什么时候能够修好?在这之前我们也经常议论,每次到西藏都觉得交通不便,就想着如果要有铁路,无论是对当地的经济发展,还是对国家的一些战略性发展都能起到很大作用。但高原气候太恶劣,修铁路我们当时觉得不可能。所以当得知中央决定要修铁路,我们振奋的心情可想而知。当时领导拿了报纸说你们能不能创作一首这样的歌?我们就在一起研究怎么写、从哪个角度入手。我们突然想到一个美丽的西藏女孩站在高高的山冈盼望铁路修到自己的家乡,这是多美的一种意境,而且很有感召力,所以想到从这个角度写。屈塬写得很快,两三天就把歌词写出来了。我看到歌词以后,那个兴奋劲,觉得跟我们想象的那种情感高度吻合,也就是两三天就把这个歌谱完了。”

舞剧《天路》一半灵感来自歌曲

印青告诉北青报记者:“15年之后的2016年,陈平院长告诉我,大剧院决定把这首歌创编成舞剧。对此我既感到高兴又有点担心。国内原创舞剧大部分都是古代或民间传说题材,即便现实题材,也大多改编自红色经典故事,而敢于用舞剧的形式直接表现改革开放40年的建设成果,这又是国家大剧院的一个重大突破。但‘天路’这个题材,写成歌不容易,编成舞剧更是难上加难。创作初期,我和编剧罗斌、导演王舸一起在赵铁春副院长的带领下研究剧本,深切感受到国家大剧院在打造舞剧艺术上的敢为人先:面对当代现实题材创作,不拐弯,不走捷径,不打擦边球,而是正面强攻!两年来,大剧院创作团队细研历史资料,赴藏走访采风,通宵达旦地探讨。一步一步地,剧中鲜活的人物、美丽的故事、动人的情境仿佛扑面而来,使我信心越来越足。”

通过印青的推荐,作曲家杨帆担任舞剧《天路》的作曲。他告诉北青报记者:“写剧之前没去过西藏,对青藏线,对整个铁路、公路的认知停留在书本和那首《天路》上,这是实话,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影视剧作品。所以其实创作灵感一半来源于《天路》这首歌。因为这首歌曲写得更多的是铁路建成以后给人们带来的改变。另一部分灵感来源于去采风的过程,包括一些资料的阅读。但最大的感动还是来自于真的到了那里以后,所感受到的一切。”

两条线索讲述“天路”故事

把一首歌曲延展成一个故事,创作者下了很大的功夫。编剧罗斌告诉北青报记者:“两年前陈平院长说要做这样一个戏,基本上是以印青老师的音乐作为题材,写一个关于青藏铁路的舞剧。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挑战。用舞剧来表述,它需要有自己特别的角度。我们设计了两条线索:一个是现实的青藏公路或者是铁路,修建这个路的过程的一个故事背景;更重要的还是那一片雪域的人们,心向往之的‘天路’。我们试图把这两者整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舞剧。可能还有另外一个角度就是,我们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一定的时空限制,形成一个时空跨越的结构方式,这也许会在更大程度上拓展我们要表达的层面。在这些前提确定了之后,我们主创团队决定参与这部剧的创作。”

罗斌说:“我们的故事是遵循修铁路的历史脉络,也参考了很多资料。基本上有这样的一个线索,就是两代铁路人把青春、生命和心血全部献给铁路。这是一个故事,主要故事情节发生在男主角的身上。他作为一名勘探测量的工程师,心路历程和成长过程是怎样的。另外一个情感线索是一个藏族少女,最后成为一个藏族老阿妈。他们俩之间有一种情感的纠葛,但是男主角最后牺牲了。我们并不想去表达修建过程中的种种惨烈。我们只是从中提炼出一种信仰、一种信念,和对一方文化、一片土地的那种眷恋。”

平凡小人物构建出“天路”

用什么样的手段打动观众?总编导王舸在创作中有自己的思考:“我拿到这个题材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太大,大得让你觉得几乎不可能有一个舞剧能承载。所以我干脆往小做,做鲜活的人物,正是那些普通而平凡的小人物构建出了真正的‘天路’。不管是藏族人,还是铁道兵战士,这些群像构建出几代人的一个精神世界,不畏牺牲开拓祖国西藏‘天路’的坚定信念。当舞剧最后所有人把这个铁轨扛起来,扛到最高处时,所有人像冰封的雕塑一样,是一个丰碑式的感觉,非常震撼。我能通过演员看到背后的故事,就是当时那些战士们的故事。这是最打动我的。”

在剧中还安排了一条隐晦的情感线,王舸说:“那不是真正的爱情,因为男主人公卢天是士兵,他不能恋爱,是通过藏族弟弟的想象来实现的。弟弟和姐姐都是孤儿,姐姐承担了母亲的责任,但是他缺父爱,他看到卢天的时候,就觉得大哥哥应该是像他的父亲一样,应该能跟姐姐好。其实从头到尾没有真正的爱情,只有好感,对藏族的孤儿,对藏族的姐姐有好感,但是没有真正产生爱情。这也是在舞剧里面很难把握的东西,因为舞剧不产生爱情的时候没法起双人舞,所以我只能通过这个弟弟的想象实现,让双人舞有机会呈现。”

剧中的卢天手中一直有一个口琴,成为他标志性的道具。王舸说:“这个口琴是他死去的父亲留给他的遗物。这个遗物也让他在这么艰苦的地方可以坚持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像父亲一样成为英雄。但现实的矛盾是母亲要让他回去,因为他是烈士的孩子,他可以回去。但他最后没有回去,他把生命留在了这里。其实我做的这几个人物都是很可爱的,各有不同的可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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