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的长安风景名胜区的船工看着嘲剧演出
文/摄唐若甫
对于那些向往异国情调，特别是喜欢体验文化碰撞火花之人，越南每每都会让人惊喜。从海上的下龙湾，到北部的度假胜地岘港，还有不朽音乐剧《西贡小姐》灵感源泉的胡志明市，屡屡出现在诸如“007”系列的电影里，铸造东西方相遇的经典时刻。很少有人会像飞到法国那样飞到越南听音乐会。但若在越南旅游时，还能听到世界强团，岂不是锦上添花?所幸从2017年起，这个念想变成了现实。
伦敦交响乐团在这里“玩户外”
欧美乐团一直在开发巡演目的地，亚洲的第一块热土是日本，硬件建设完善的中国紧随其后并大有超越之势。此外，韩国与中日一并构成外团亚巡的桥头堡，完美覆盖东亚。而东南亚似乎被忽略了。
2017年，伦敦交响乐团成为首支访问泰国和越南的欧洲主要乐团。当年3月17日，乐团在河内老城区还剑湖核心景区的李岱铎国王纪念碑及花园举办了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户外音乐会，为了演出道路封路，三块大屏幕竖立在三十六行街两端和东京义塾广场上，播放着音乐会影像，现场由陈以琳指挥95人组成的乐团演奏。
要不是河内没有成规模的音乐厅，伦敦交响乐团不会轻易在户外演出。这支乐团的户外演出往往局限于在本土伦敦的特拉法加广场音乐会。由此，想要在离中国近在咫尺的地方听到看到“玩户外”的伦敦交响乐团，河内似乎是惟一的选择。
2018年10月6日，乐团在亚巡的最后一站再访河内，同样在还剑湖景区，由陈以琳指挥乐团演出了从越南国歌到门德尔松的一系列作品，两小时的免费音乐会诚意满满。不过，这场音乐会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初到河内的游客很有可能被满大街的轻便摩托车和像闯关一样的行人过街方式吓到。河内的大多数路口没有红绿灯，行人穿行于车水马龙中需要的是胆大心细。为了营造对行人来说更加友善的氛围，河内人民政府决定在双休日和国定假日把老城区核心景区的道路封路，辟出步行街让行人玩耍。伦敦交响乐团的这场音乐会，便是“双休日步行街工程”的启动仪式。
还剑湖所在区域是河内的老城，平日车水马龙，拥堵不堪。一到双休日，这里就不见车辆，行人大可放心地走在大街当中，更有自拍党和街舞族增色不少。还剑湖北岸的街心花园就是东京义塾广场，可以在一边商业楼三楼的连锁店高地咖啡的露台小憩，湖光绿色尽收眼底。
不演歌剧的歌剧院
还剑湖核心风景区的庙宇
还剑湖沿岸商铺林立的林荫步道旁，可以看出河内多种文化交织的踪迹。法国梧桐和西洋式的建筑鳞次栉比，中间点缀着刻有竖排汉字对联的庙宇宗堂，一股浓郁的南洋气息扑面而来。一街之隔的不远处，是河内法国殖民文化留下来的宝贵文化财富——河内歌剧院。
河内歌剧院
河内歌剧院可能是除去国家元首所在的主席府之外，河内最为知名的西洋建筑，其地位好比上海外滩建筑群。这座被誉为“小巴黎歌剧院”的建筑建成于1911年，最早为殖民者演出法国和意大利歌剧。漫长的战争年代，它被用作于会务需要，屡屡见证重大历史事件的发生。
迎来和平年代后，歌剧院被翻新改造，如今名义上驻扎着越南国家歌剧院与芭蕾舞团，也是越南国家交响乐团的大本营，是交响乐和芭蕾舞经久不衰的演出地，白天则开放参观。因为后台空间小，无法换台，乐池空间也小，河内歌剧院基本不演歌剧。这点倒是和它在巴黎的“亲家”巴黎加尼耶歌剧院类似，加尼耶也更多是芭蕾演出场地。
走进歌剧院，富丽堂皇的建筑和壁画让人有身处西欧腹地的错觉。巨大的水晶吊灯雍容华贵，装饰精美的大台阶直通歌剧院二楼，那里有着考究的餐厅，奢华的休息室和宽敞的阳台。
阳台下正对着歌剧院广场，那也是重大政治活动的暴风中心。不过在风调雨顺的现代河内，歌剧院广场更多是庆典的高潮发生地。每当越南国家足球队赢球，尤其是世界杯预选赛或者亚洲杯胜利时，成千上万的人群会开着摩托车和汽车，挥舞红旗涌向街头，在广场打转，还边放烟花边按喇叭庆祝。恰恰越南国足在东南亚的水平数一数二，看完歌剧院演出被奔腾不息的车流人群围困在歌剧院门口走不出去竟还是家常便饭。每逢那时，人们索性掏出手机，记录下那夜间壮观的火树银花和人声鼎沸，才是夜生活的“正确打开方式”。
现代音乐盛会
对于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游客来说，10月份是在河内撞见欧洲名团户外演的最佳时令，11月份则是亲历现代音乐的非凡时机。越南两大现代音乐节恰巧都在11月份举办，一个是越南音乐家协会主办、拥有国家背景的越南亚欧新音乐节;一个是民间主办、更多以地下音乐和暗黑料理形式出现的河内新音乐节。两者均是两年一次，都在2018年举办，都在争取把自己变成年度盛会。所以下一届到底什么时候举行，恐怕还是悬而未决。
这两个音乐节各有特色。亚欧新音乐节中，能听到素日很少接触到的来自中亚国家诸如乌兹别克斯坦、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和俄罗斯加盟共和国鞑靼斯坦等作曲家创作的作品，当然越南本土作曲家的现代音乐必不可少。与西欧学派相比，亚欧新音乐节上演的现代音乐深受民俗文化渗透，很是平易近人，简直可以载歌载舞。而河内新音乐节的演出场所多在酒吧，带有德国学派强烈的实验音乐味道。这两个音乐节互为一周，相隔一周，适合不同口味的人群切入。
平日里抵达河内的游客，若突然想晚上聆听一场音乐会，也不会落空。除去日本指挥家本名徹次担任总监的越南国家交响乐团，还有隶属于越南国立音专(前河内音乐学院)的河内爱乐乐团，以及隶属于太阳集团、去年刚刚组建的由法国人奥利维·奥夏尼担任总监的私营太阳交响乐团。后两支多在较为现代化的越南国立音专大音乐厅举行乐季音乐会，最低票价为20万-30万越南盾，约为人民币60-90元不等。
实用信息
相较于直飞，从广州或香港转机抵达河内性价比更高。此外还可从广西南宁以大巴或火车的陆路形式抵达河内，行程十数小时，需两次下车过海关及安检。大巴为日间运营，火车有夜间运营。
在河内兑换越南盾，可去金店或典当铺兑换，汇率最优，银行汇率反而性价比不高。
可事先在手机里下载Grab程序并注册，这是一个流行于东南亚，类似于滴滴打车的软件。软件上可叫摩托车，坐在骑手身后，以当地人习惯的方式出行，价廉物美，接受付现。
在河内的文庙与国子监，运气好的话能听到包括独弦琴在内的越南民族乐器演出。希望到周边游览者，可搭车前往宁平的长安风景名胜区泛舟，还有可能听到当地特色的剧种：嘲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