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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徽州绢丝案,牵动国家的各个阶层,最后的解决方法非常睿智

明朝隆庆三年(1569年),南直隶下辖的徽州府歙县,有一个叫帅嘉谟的年轻人,在无意中发现了,徽州府历年税赋中一个疑点。

明朝中后期的税收是很重的,所以清朝康熙为了稳定汉族人心,才会提出“永不加赋”的承诺。

此时的徽州府税赋就很重,每年除了缴纳正税之外,还需要向南京承运库,缴纳一笔8780匹生绢的“人丁丝绢”税。

如果不是仔细人,肯定觉得每年需要缴纳的赋税都一样,不以为然。可是,帅嘉谟不仅天生对数字敏感,而且有强烈的乡土情结,他仔细演算后,意外的发现,徽州府这笔8780匹生绢的“人丁丝绢”税,是由他的家乡歙县独自承担的,徽州府下辖的其他五县(分别是黟县、休宁、绩溪、祁门、婺源),不用承担。

按道理,徽州府的这一笔“人丁丝绢”税,应该是由六县均摊,怎么只压在歙县一处呢?这件事关乎一县之民生,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隆庆四年(1570年),帅嘉谟经过一年的调查研究后,撰写了一份呈文,详细地写明自己的查考过程,然后提交给了应天府巡按御史刘世会。

就这样毫不起眼的帅嘉谟,揭开了接近10年,影响明朝各个阶层的“徽州绢丝案”序幕。

帅嘉谟的呈文,引起了时任应天巡抚的海瑞的重视。海瑞已经是名动天下的官员了,能受到这个弹劾嘉靖,坐过死牢的大人物重视,肯定不会就此了之的。

帅嘉谟在他的呈文中,主张既然是六县的赋税,就应该由六县共同承担,不能只让歙县承担,何况歙县已经无辜的缴纳了两百多年了。

他的主张,马上引起了其他五县的不满,要知道共同承担,就是要其他五县多交不少赋税,从官员、胥吏到乡绅、百姓都坚决反对。这六县开始为了各种的利益,动用各种关系,徽州府不比其他小地方,在朝中做过官的极多,很多手眼通天,能力巨大,动辄攀扯上朝中的大人物。

应天府接到呈文后不久,指示六县合议。六县开始刀光剑影的对弈,首先是绩溪发表申文,然后苦主歙县回击。回击后徽州府和应天都不支持歙县,帅嘉谟就上京(南京)告状。

隆庆五年(1571年),帅嘉谟告状后,终于得到了都察院的答复:“均摊赋税到六县,请户部酌情办理”,眼看大功告成了,歙县的大红人帅嘉谟却不敢回徽州,逃到江夏避祸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五县这样无缘无故的要多交不少税赋,能饶了帅嘉谟,不少人要干掉帅嘉谟这个“罪魁祸首”。随着帅嘉谟的出逃,徽州绢丝案,也不了了之。

万历三年(1575年),沉寂了四年的案子又开始激发了。期间帅嘉谟被捕、六县乡绅团战、六县民众大辩论、查阅县志府志和《大明会典》、皇帝下圣旨、成立调查团、进京查阅原始档案(黄册)、民间暴动、民间私斗、成立自治政府、户部尚书辞职,兵备道协济,议定解决方案……

要多复杂又多复杂,要多热闹有多热闹,无论是民间,还是官府,无不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生不如死。但是,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万历七年(1579年),第五版解决方案出炉了,这个方案在各方势力不断妥协和折中出台的。歙县每年人丁丝绢税,少交2530两;五县原来不用交,现在也不用交;徽州府和兵备道抽出2530两,补歙县少交的税,冲抵账目。

最后的解决办法,可谓是皆大欢喜,也体现了明朝的传统特色,稳定是一切的前提。民间稳定,社会稳定,才能更好发展经济,发展国家。

旷日持久的徽州绢丝案,终于彻底的消弭了。中间多少波折,多少折腾,总算熬过去了,相信很多经历期间的人,一定百感交集、涕泪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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