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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翎:我与张爱玲仰看世界的角度不一样

谈新作:写带疼痛影子行走的人

《流年物语》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推出,讲述了大时代的流年中,两个家族三代人之间的中国式家庭生活。该作更是关于贫穷和恐惧、假象和真相、欲望和道义、坚持和妥协、追求和幻灭的故事。

这部作品的创作,源自张翎故乡女友的故事和多年前的一桩风闻,“我想写一个被母亲不情愿地拽进成人世界里的小女孩,和一个能以钢铁般意志管辖自己上半身却永远败给了下半身的男人。”她总结说,《流年物语》更是关于贫穷的记忆,“我把贫穷想象成疼痛,贫穷早已消失,但疼痛永远存在,我写的是带着疼痛影子行走的人。”

另一部作品《每个人站起来的方式,千姿百态》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收入了张翎最新力作《死着》,以及其重要代表作《余震》《生命中最黑暗的夜晚》《雁过藻溪》。

《死着》讲述了由一场车祸引起的茶叶公司、交通大队、医院等多方力量的博弈,在亲情、爱情、社会责任、利益的纠葛下,在生与死的危急关头,人性被层层剥开。

对于张翎来说,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她新近创作的《流年物语》和《死着》都有对固有想象力边界的突破。尤其是《死着》,意味着久居海外的她首次尝试写中国当下生活,“希望我这个局外人的看法,有时也让你们吃一惊。”

说写作:关注点更多放在故事上

张翎坦言,她对当下中国并不十分了解,很多时候更像是个过客。朋友们安慰她说,她具有国际视野,但她知道,实情是她处境尴尬。

张翎久居加拿大多伦多,她说对那个地方很难有贴心贴肺的感觉。至于国内呢,她也与当下中国、与读者、与出版市场有阻隔,“我无论回来多少次,都难混得脸熟。”

但另一方面,这种状态也让她获得了写作上的优势。张翎谈起她在巴黎卢浮宫观看名画《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凑近了看,满是斑斑驳驳的颜料,看不出有什么好。导游提醒她一定站远了看。当她退后几步的时候,才在内心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这就像我的写作,回望家乡故土,尽管失去了局部感觉,但更有了整体感觉。”张翎说,因为有这样的距离,她获得了理性的审美空间。

作家莫言曾评价张翎的写作“大有张爱玲之风”,现场读者也问及她与张爱玲的不同,张翎谦虚地回答:“她的语言天赋比我不知高多少。”她爆料说,自己的关注点更多放在故事上,“我写《流年物语》其实是用减法,大量删掉形容词和比喻,我要和它们打架、宣战。”

事实上,张翎认为自己和张爱玲仰看世界的角度也不一样,“我们都描述了漫长隧道的黑暗,但我们两个人描述的方法不同。即使我们在描述同一条隧道,我隐隐约约觉得这条隧道有缺口。和张爱玲不同,我疼到一定程度,还会给自己止痛药,因为我有时承受不了疼痛,想狠又狠不下来。”

聊改编:《死着》还将由冯小刚拍电影

说起张翎的作品,不能不提到《余震》,这部书被改变成电影《唐山大地震》。关于电影和小说,张翎做了一番充满艺术情调的对比,“两者尽管核心的东西一样,但又是那么不同。小说色调是时青时蓝的调子,电影是偏红偏暖的,相互之间没法比较,就像无法比较橘子和苹果一样。”

张翎的小说《死着》又被冯小刚相中了,他将把这部作品改编成电影。张翎相信他是能给人带来惊喜的人,并强调说:“我写完小说最后一个字,就已经完全切割了。这是我养大的女儿嫁了,接下来就是婆家的事。她大了,要自己独立成长,就由不得我了。”她告诉大家,写小说是她唯一有自信做下去的事情,“我不懂电影,要交给懂的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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